那张票轻轻地飘了下去。透过电梯。到了深不见底的地下室。那里蛛网密布。暗无灯光。似乎有好几年无人问津。
他突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彼此凝望。L的眼睛露出了讨好的眼神。生怕他突然离开。想到这里。他有点疼痛。绝望像十九平米房间里光线照耀下的灰尘。到处弥漫。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他想。好像一昼一夜。
在去H的飞机上。他看到了机翼上镶着的灯光。以为是月亮。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有点煎熬。他抱怨到。旁边是L。身上正散发着一生之水的清香。亚光下迷幻。疏离。他似乎也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一昼一夜。只是一昼夜就好了。L疲倦地安慰着他。
那也是好几年的事情吧。都忘记了。
这样的细节已经不能时时想起。只在偶尔。像击在头部。疼痛已经不是疼痛。而是致命的概念。与残存的意识。
在十四层的阳台上。L盘着腿。快乐地笑着。阳光懒散地充斥在房间。那真是一个美好的下午。那个下午像发黄的照片。老了的时光机。舒缓。悠长。美好。他常常想起那个下午。好象静止了一样。他呢喃到。仿佛这个世界仅仅有L的笑声。在安静而混沌的宇宙发出金色的光芒。
他仍然站在电梯前。有那么多的人进去了。他却还不动。电梯关闭的瞬间。他仿佛看到了L温和的笑容。有如照在黑暗屋子里的永恒。又如照在永恒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