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看超女。我爱超女。爱青春的力量。爱力量的张扬。爱梦想。爱梦想的实现。不过我不太爱那个主办机构。不太爱漫长的和约和百万的违约金。不爱把他们的父母拉过来示众。不爱他们在舞台上的悲伤。虽然那悲伤稍纵即逝。我们如此热爱超女。我们全部无意识地肆意我们的悲伤和欢乐。我们在消费我们的集体无意识。有时候成了习惯。难免要伤害到别人的内心。
在早几年。我还是个少年。我记得我的哥哥给我念妓女书包里的三件宝。口红。安全套和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我当时那么乐不可支。后来又有人说余秋雨“抹着文化口红游荡在中国的大地上”。我虽然没有笑。却被这种语言羁中。觉得大家都在看文化苦旅而我却遗世而独立地批判。我忘记那是我不安分的梦想。还是温和外表下的叛逆。接着我又听到了他屡次上法庭打官司的事情。我还听到了别人对他的嘲笑。我没有参与其中。时间过去的如此快。现在才知道我并无资格去嘲笑。他所做的只是他的思考。而这种思考原来是不应该换的这么多集体无意识的批判.对于一个快60岁的老人来讲。这种嘲笑令人齿寒。而我们如此沉浸。仿佛我们并不曾经伤害到他人的内心。
还有李宇春。无论她获得今天的名声是巧合还是必然。我们都不应该放肆地嘲笑。在很多场合。我听到过对她的诋毁和肆无忌惮的攻击。我们在攻击她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她是这样一个有梦想的女孩。她就是我们的梦想。而当我们在那里指手画脚。用粗俗的言语形容她的时候。我们的内心是自惭形秽的和残缺的。
又有一天。我们一起回到了北京。同行的某省籍朋友不愿意承认他的省份。他所在的省份有过无数被嘲弄和示众的案例。那些肆意的嘲笑流传在各个地方。戕害的是几千万人的内心。有好多人。无意识地处在了传播的链条上。自己却知道也不知道。
有一个夜晚。我梦到了古代罗马的广场。先知充满激情地演讲。万千众人为真理喧哗。而今天。我们来不及辨别。就投入了语言的战斗。我们在泥沙俱下的土地上。声嘶力竭。害怕别人听不到我们的声音。我们用语言的标枪刺向了不知道是罪恶还是无辜。殷红的色彩让我们欢呼。我们如此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