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发之前的虚惊
    
  去澳洲渡一个周的假,在出发之前真要感谢我的网名了。
  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笔记本的。自然是真的NOTE BOOK。
  里面记着悉尼朋友的电话。自然我也有着随身写作的习惯。
  因为珍爱,所以很正式地在本子上写了 姓名:风吹佩兰
  然后是手机号码。
  然后呢。
  机场的朋友帮助我把行李送进去。
  正巧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把包顺手扔进安检的口。
  进去的时候。朋友只告诉我包在什么什么地方。
  我亦没在意。一个人在那玩。
  一会儿手机响了
  “请问您是风吹佩兰吗?”
  我寻思这网友打电话也够巧的。
  马上手机就不能用了。就说我是。
  她说:“我是全日空的,您是乘坐去大坂的航班吗,安检拾到你的包,送到我们来,您过来取罢。”
  后来我明白了,安检的人看到风吹佩兰这四个字,以为是日本人,就把包送到全日空那里去了。
  取到包的时候,我虚惊了一下。
  哦,我的美金,哦,我的护照。都在里面。
  问题是我竟然根本就没发觉我丢掉了它。
  而又幸好,手机在我的手上!
  若是没有人CALL风吹佩兰,后果不堪设想。
  
  2、初临澳洲
    
  普天下的机场都没什么两样。普天下的出关口也没什么两样。普天下的提取行李处也没什么两样。下了飞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洋人的面孔。所有的嘴巴都讲着我熟悉又陌生的英文。我喜欢我的英文很好又不大好。我喜欢那种及时带给我的需要动脑筋解决困难。只有这种困难才能让我兴奋。在出关的时候暂率领同行者与办事人员交涉。几句话下来。头脑又是清晰了不少。决心不给你们这样怠惰的印象。因为我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狗。
    
  那只狗身穿马夹,油光水滑,大耳垂肩,粉红的嘴唇嘟噜着,妩媚性感,我一眼就被它迷倒了。它被一位高大的澳洲帅哥牵在手里,整洁干净。在我眼里,那帅哥不及它十分之一。

  这是亲爱的澳洲在布里斯班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条顺盘亮,另人欣喜不已。
  可是它先并没对我有什么兴趣,而是在帅哥的手里在人群与行李中挤来挤去,嗅来嗅去。
  这其实算是一只稽毒狗,顺便稽查食物。澳洲是不允许食物入关的。因为它是农业国,我想。
  我的行李少,就痴迷地跟着它的屁股后面饶有兴致到看来看去。
  绕了一圈的最后,它竟然还是在别人帮我背的背包前站起身子,用前爪扒住,热情洋溢地乱嗅。
  帅哥于是说OPEN YOUR BAG。并问我有什么食物吗。
  我说带了三个苹果,不过在汉城的时候就把它们干掉了。
  说话的时候,帅狗依然甜蜜而暧昧地望着我的包包。看我开包的时候,它摆了个非常还看的POSE。就是立着坐在原地,却前爪缩起,憨态可掬。
  直到我抓出塑料袋里剩下的苹果皮,它心满意足。
  我对帅哥说,可以拍照吗。
  帅哥带着周润发式的微笑:NO LIGHTS。
    
  出机场导游KEVIN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这是个从新加坡来澳洲八年小伙子。
  见他穿着整齐的制服西装,便知这天气的微寒了。
  洗净了脸,披了外套,就一同出机场去旅行社为我们准备好的车子。
  一出门,那寒意袭来,那样的入骨也是极陌生的。不是青岛的寒意,不是东北的寒意,也不是属于中国的,每一丝的沁入都有着另人忧郁而清晰的青草气息,还有些别的,是那些素未谋面的白云罢,是那些辽阔还有些没着没落的没有遮拦罢,寒意就是那样子的了,它忧郁地徘徊在我裸露的足背,还有些彬彬有礼的不欺,澳洲清晨的空气面对我们这些外域人,携一种安静纯净的风情,矜持的不言不语,就似用英文在清晨的鸟鸣里,轻轻叹了一声。

  布里斯班的短墙被晨光映得灿黄,大约还是那紫兰花的颜色罢。一墙一墙的,在冬日里舒展它橘色的芬芳。晨起的人不多。据说这里的商店要在上午十一点才能开门。

  一队带着安全帽的年轻人足踏自行车,快乐驰过,清风与清风的缝隙里,白色的运动衫遍身都是班班驳驳的影子。国内的青年人在早上锻炼倒是极少的。晨跑太极拳迪斯科总是与年轻无关,好似青春在慵懒温软的床上总是挥霍不尽。不是吗,那队年轻人的快乐也是真正属于异国他乡的快乐,那些快活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KEVIN告诉我们澳洲大约有一千九百多万人。澳洲的动物呢,按人口算,大约每人能有九只羊,五只牛,三只鸵鸟,三只袋鼠……正迎着阳光的路上,同行者一阵惊呼,原来公路上有一只被撞死了的袋鼠。我从未见过袋鼠喂,好似。KEVIN笑说马路上看到撞死的袋鼠没什么新奇的,袋鼠那么多。。可是在澳洲若是撞死了一条狗,你就必须停车,报告警察局,等待警察局过来处理才成。若是狗咬了人呢,主人可以请律师的,对簿公堂,据理力争。由陪审团来裁决是不是判刑。哈哈,判刑好似对狗狗们就没什么必要了,我估计狗狗们蹲监牢是否能感到痛楚很另人生疑。KEVIN忙说对对,不是判刑啦,一般是安乐死。

  我们则乐而开笑。
    
  3、澳洲导游
  
  我不知道是不是澳洲的导游受过培训,接待各地的客人都些程序,反正他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这里是乔治广场,大家下去拍照二十分钟。”
  “这里是布里斯班至高点,大家下去拍照十分钟。”
  “这里是这一点最美的海滩,大家下去拍照十五分钟。”
  拍照拍照拍照。
  大体来说,我是个懒人。不喜欢太紧张的生活。
  我喜欢的渡假是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想到哪就到哪,想停多长时间就停多长时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也可以。想拍照就拍照,但一般来说拍那种带着某种到此一游的照片会另人心神厌倦。照片都是给别人看的。也可说是给自己的纪念。而所谓给自己的纪念不是给别人看的,留在记忆里难道就不好么。自然不是说一张也不拍了,那也太对不起亲朋好友。而把拍照当做任务来完成,感觉那是渡假么,和工作又什么两样,还是这样的强调效率,郁闷也。
        :)
  自然KEVIN还强调了一下这个晚上看猛男表演,另个晚上看猛女表演兼COSINO。
  又是俗套。我想他是被培训出来的,觉得大陆的人对这个是最感兴趣。稍稍有点哭笑不得。
  他习惯大陆人了。我也习惯他了。
  
  4、澳洲城市
    
  你有没有常常和三两个好友或五六个彼此喜欢的人在一个聊天室随随便便谈得心意舒展呢。
  记得从前上网的时候,也是在天涯,我神色诡秘地对家人说我要在半夜上网,因为天涯的高手都在午夜十分出现在聊天室。想想都是陈年往事了。而那时快活而舒展的心情似大夏天靠着古红的雕栏吃了块白兰瓜。

  我想说的是,在布里斯班你会有这样的感叹:若得五六知己于这个城市,住这里,此生可休矣。
  大抵是因为它太寂寞了罢。大抵是因为它纯净得近拙罢。大抵是因为它碧的就好似碧透了,旧红绛紫的就好似乍洗,丝丝还冒着清气,绿的是绿得厚重,是上海人家秘密花园桃花心木窗旁的天鹅丝绒。咖啡店,服装店,汽车店都静悄悄的没有人。街上也无人,走在商业区里就好似是一座寂寞的空城。来来往往的车子心思淡泊,什么都敛得住似的,十分只做了四五分。沿路的居民区是一幢一幢的小楼,不似国内别墅的招摇,却隐忍快活得肆意,每一株草都是呼吸顺畅的,长着鞭毛似的,在清风里不是飘动而是游动。房子大多一层或两层,还有些寒素样的不漆不刷不招不惹。门前的车库旁通常有着厚绿的树,树上结着硕大鲜丽的花朵,花影打在窗檐上,另人心折的轮廓,那样子的轮廓,就是用来画用来描的,那样的简洁又是不忍让爱的人心里太过痴迷。

  天空蓝得大大的。左一处右一处干净的林园。房屋都是静谧。
  若是能得知己同在这个城市,愿意在黄昏时分叩访,以慰长夜。
  
  5、剪羊毛表演
   
  后来我们去农场了。
  入农场的小桥下有着一池的睡莲。
  睡莲清清泠泠的。很多风的样子,一样的寂寞,好似从没谈过恋爱。
    
  穿过几间木屋,就是一家BBQ的餐馆。餐馆简单而不简陋。
  沙拉、牛排,或鱼排。面条。
  我最喜欢吃面条。
  去取牛排的厨房的窗口与餐厅之间用铁的百叶窗隔着。当里面戴白色高帽的厨师发送完了牛排,他就迅速把百叶窗放下去。餐厅没了厨房映过来的明亮。有些让人若有所思。

  大部分的同行都不爱吃牛排。我估计也和他们不大惯用刀叉有一定原因罢。
  总之大批新鲜的牛排被倒掉了,我想老外看了也许会有点心疼的。
     
  没想到吃过饭,左边的一扇墙竟然可以拉起来,而墙的那面就是剪羊毛表演的舞台。
  表演还没开始。我到院子里溜达。正看着沿窗的一溜有几只羊被圈在栏杆里。大角的,小角的,没角的,白头的,黑头的品种不一。
  有一只羊特别奇怪。它的鼻子白白宽宽的,它特别喜欢把下颌搁在栏杆上。
  它就那羊把下巴搁在栏杆上,然后专注地望着我。似临花照水美人支颈的样子。
  娇憨啊。忍不住多拍拍它的头。它镇静自若地继续放它地下巴。见惯春风秋月的样子。
  后来表演开始的时候,两个澳洲的帅哥演说着。那英语有些快,我听不懂。
  大体知道他说,请乔治入席的时候,从门外蹦蹦哒哒地跑进来一只威风八面的大羊。到了上舞台的楼梯前,竟然还要把脖子扭上几扭,以示亮相。然后“蹭”地一下蹦上去,到了该它表演的相应位置,立刻开始埋头大吃——有只装满米米的碗碗拴在它面前的杠杠上。

  后来帅哥说让TOM入场的时候,我看到那只白白宽宽鼻梁的羊摇摇摆摆地进来了。
  我觉得它的每个动作都似浸透了儒雅与斯文样的。气质里有着曾是十里洋场中的从容与厌倦。它到了它的位置,自然也是吃那米米。速度中却有着一份慵懒。吃过米米后,它如先前在栏杆里一样,把下颌搁在面前的杠杠上,静静候着,再不转头。

  接下来拖出了一只羊,做剪羊毛表演,我基本没大看,自从我看到那人失手剪破了羊身子,血流了出来。
  
  6、农场上的动物
  
  接下来到农场里去看狗圈羊。牧羊人说ONE,TWO,THREE,呵呵,说到THREE,狗就窜出去了。笑翻。
  基本不大喜欢这样的游戏。狗咬羊,羊怀恨在心,就趁乱使劲挤狗。挤得狗忍不住叫唤,连我都怕狗被狭窄的栏圈里千堆万堆的羊给压死了。可怜的狗终于侥幸逃脱,对那只故意挤它的羊更是愤愤不平,那报复看起来就太明显了,它变着花样去小心地咬挤它的那只羊的羊腿。那只羊乱躲,羊群于是乱做一团。狗则洋洋自得,看上去有些小人得志。

  接下来去给小羊羔喂奶,我几乎没记得小羊羔娇嫩地模样,只顾着和同行说:“拍照拍照拍照。” :P
  考拉是一种非常懒的动物。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即使在醒的时候也紧紧抱着树干,懒懒地期待下一次睡眠。考拉很小,灰猫似的。就是比猫更有安全感一千倍一万倍。我相信它在坚信这世界没人会害它,因而总是那样的安然。倒反而是它的这种安然与柔弱,让见的人放心,也安心,所以考拉成了兔子一样的大好人了。没有危险的东西总是得到别人的喜爱,甚至宠爱。做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呢。它们用柔弱得到了比强悍该得到的更多的东西,并且不费一兵一戈。说到底,还是聪明啊。

  草地上是三三两两的袋鼠。它们又半人多高,也是一样的温顺。或者说这种温顺又何尝不也是对人的一种信任与尊重种形成的呢。其实动物的性格并无太大的差异。想起朋友说去华盛顿的时候见倒野鸭子非常肥,很想打下来一只。这也许也是我们这里不见野鸭子的原因了,呵呵。差异的不是性情,是环境。就似贾宝玉奇道,怎么女儿一个个的冰清玉洁,而嫁了人之后就会变得浑浊,自然是做女儿与做媳妇的时候环境不一样,心境也只得为生活所迫,起了变化罢。既然大环境是这样的,也就不再乱分析,接着写游记好了。
  
  7、来到黄金海岸
  
  傍晚来得早。站在SEA RESORT NARA HOTEL的大堂上。黄昏的光从大堂对个大幅的玻璃窗外晃进来。其实大堂蛮朴素的。草编的宽大的沙发椅,摞着颜色强烈的柔软的靠垫。那日光使整个酒店透明。就有了一种很虚幻的神仙宝境的感觉。这是来到黄金海岸的黄昏。

  我们住在一层。整个酒店都是摸不着头脑的错落有致的。
  去房间的路上,居然遍地盛开着鹤望兰与白掌。房间的门前一样的。恍惚中,不知这是酒店,还是乡村的小屋。
  酒店房间里的落地窗可以打开,打开后就是另一面的草地,草地幽静无人,摆着两把白色的椅子。那时候我就看到阳光斜射着。椅子很白。
  房间不远的地方就是海边,无垠的白沙滩。房间的近处,是蓝碧的游泳池。几个小孩子在另一个喷泉的池里嬉戏。羡煞。
    
  房间里本来是有INTERNET TV的。酒店工程师调试了半日,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建议我去前台去用电脑,我和他说我丢失了一位在悉尼的朋友的电话,因为本子落在飞机上了,所以想上网与他联系。

  他说他会和前台的小姐说说,若我用电脑的时间短,就不收费了。
  结果本来该十五分钟八澳元的,我从容地上网,找到朋友,留了MESSAGE,又转了一会儿下来。果真没收费。
  晚上看猛男表演回来,就知道朋友在悉尼打过电话来,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给前台。一切都很顺利。
  
  8、观看猛男表演
    
  那天晚上去看猛男表演。
  猛男表演我没看过,因此有兴趣。
  实际是去了个小夜总会。老板娘很肉麻地套近乎说她也是山东人,是招远的。我打赌她一定从未到过招远,为了每人的三十美金若让我说我是澳洲土著人,我也干。:)
    
  这该就是个脱衣舞表演。
  倒也没什么啦。这样的表演是不容易让人真正产生刺激的。
  不过是表演。什么隐私的东西公而开之都是没什么神秘感而言。
  不是说蒙娜丽莎的美就在神秘么,还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因为神秘。
  我找到了理论根据,和大家一起卑微而漠然地看表演。
  可怜的男同胞。女演员一丝不挂地坐在他们大腿上的时候,他们个个是被强奸了的表情,痛楚难耐。
  轮到猛男上台表演的时候,我振奋精神。
  猛男下台来要求台下女观众配合。
  抓到一个台湾小姐,让帮他解衣裳。
  试图抓到我的同游们,我的同游女同事纷纷从椅子上逃走,做鸟兽散。猛男有点没面子,不甘心,满场追,哈哈,后来我们若干女同游逃进了洗手间。猛男没法,又找到那几个台湾的女孩子为他解裤子,又换了一个拉到台上去表演。惜乎那女孩子慌里慌张并不配合,两个舞步下来,女孩子自己将自己绊倒在舞台上,女孩子捂着脸在台上滚来滚去。猛男跨在她身上无计可施。那感觉很滑稽,大家哈哈笑起来,真是好似一场强奸表演。

  下一个猛男表演的时候,很不幸,坐在我外面的男士大概抗不住猛女的骚扰,先溜了。猛男热情洋溢地过来,让我为他解裤子。我瞪着眼瞅了瞅他。揪住短裤的线绳猛地一扯,猛男被勒得“哎哟”叫了一声。他愤怒地制止我,示意他需要我解的是裤子拉链,不是那裤腰上的绳。我点点头,想了想有可能发生的尴尬,大概是里面没穿什么,或者什么什么。既然他是在表演,那我们就当白暨豚鸭嘴兽一样看好啦,不看白不看,看他又能怎样。我左手拉住裤腰,右手抓着拉链,庖丁解牛一般,“嗤拉”一下就拉下来。发现里面没什么,他包装得很好。这位猛男见我没吓坏好似有点不甘心,就又示意我用手在他的裤子里抓一抓。观众们聚精会神地望着我。NND,抓一抓就抓一抓。我咬牙切齿地想。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猛男见我真的要下手,他慌得缩了缩身子。笑翻。

  于是知道这些表演者其实也是很有分寸的。
  然后又是抓人上台表演。这次是在舞台上还铺了个带枕头的垫子。
  可怜的猛男在各位女观众那里都遭到了拒绝。我看了看,觉得也是很过分的。希望他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结果他又满怀着希望找我来了。
  即来之,则安之。我只好大大方方地和他牵着很戏剧化的手,走到台上去。随着音乐声起,我们跳了几步探戈。他自然是跳得不错。然后是一个我在他身后好似抚摩他胸口的动作。摸好啦。我一边顺着他手要求的走势,一边隔着他的肩膀看他在想些什么。又是几个舞步,他随手把我提溜起来,他非常高,腾云驾雾喽。我想:把生命交在上帝手上罢,我挣扎慌张也没用,还不如相信他的怀抱是绝对安全的。自然在他的怀抱里也似玩海洋公园的八爪鱼似的,飞也似的,还很惬意。不过几圈之后,猛男就把本人撂到那备好的床垫那里去了。呼呼。然后他面对观众做些动作的表演。我就立刻爬起来看他表演。见他转过身来,又赶紧躺下。

  他微微笑起来,跟我说不要怕,放松。我盯着他的眼睛郑重地点头。然后继续目不转睛一字不落地望着他在我身上面的表演动作。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扯过一张大布,把我们两个人盖上,来表示那个那个那个的意思。在布里面,他问我,你是台湾人吗。我说我是中国人。他说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我说我来一天了,将在这里渡假一周。猛男觉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就把布潇洒地揭开。把本人拉起来,谢幕等等等。KISS了他脸蛋一下,我就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去了。

  台下挨着我坐的姐姐说棒极了,你的长裙飘起来特别好看。我微笑着吐了吐舌头,撇了撇嘴。
  大致在我的表演之后,观众都从容起来,而不是推三阻四。
  从容自然有从容的好处,不过这里若没有那些惊吓羞急怯做小插曲,表演又变得不甚神秘了,是美呢,还是不美呢,喝喝。
  
  9、木星赌场
  
  澳洲的导游并不急着让我们购物,这让我有点奇怪。
  后来明白了,他赚的钱估计只能从看猛男表演的三十美金和看歌舞表演的五十美金里出了。
  歌舞表演在黄金海岸的木星赌场里。据说这是个方圆之内最大最有名的赌场。五十美金的演出票里顺便还送两个价值共十澳币的筹码。自然是鼓励大家去赌喽。

  去赌场之前,同行的人坚决要求去购物。导游只好把我们扔到一个商业区。
  那里的商业区是很有规模,好似连成一体的。店店都很漂亮。街头还有小桥流水什么的。
  可是我和同行的姐姐一块大约是走了很长时间。结果晚上看歌舞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呼呼大睡。我支着眼皮看了看。不过是金碧辉煌的什么什么,很快就闭上眼睛,惟恐他们音乐声太大吵了我的好睡。

  歌舞表演结束的时候,我糊里糊涂地随着大家往外走,导游说大家都到赌场去赌一赌,若想赌下去的晚上自己打车回酒店,否则就玩半个小时后,公司的车载大家回酒店。

  我没心没绪,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进了赌场,觉得还成罢。因为从前去马来西亚云顶赌场的经验,觉得这里的还不若那个大。
  很想睡。可是身边的姐姐她不大懂英文,也不大懂赌场是怎么回事,我就跟她介绍押大押小是怎么回事,二十一点是怎么回事,BLACK JACK是怎么回事。讲了很久,又看人玩。
  姐姐突然推我说,就剩五分钟了,咱要再不把筹码花出去,就没时间了,怎么也得赶公司的车回酒店,否则也麻烦。我们俩赶紧凑到一处押大押小的地方。几个回合,姐姐输光了两个筹码。呵呵,结果我押了个十四,竟然赢一堆筹码。姐姐告诉我赶紧换了钱走。换来钱是八十五块澳币,往上一乘以五,心里美滋滋的。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我这赢得是太少了,网友臭球和清月寒霜前两天光玩老虎机就每人赢了二百澳币。不可同日而语。
  
  10、仙风道骨的海豚
    
  这就想起黄金海岸的海洋世界里的那几条海豚了。为什么人与海豚与自然能是那样的和谐?

  宽大碧蓝的海湾里,随着训海豚者的动作与呼哨,六七只肥大的海豚翩然起舞。它们或是直直地立在水面,摇摇摆摆地往前走,或倒着走,,或是突然的凌空一跃,在空中来好几个漂亮的前滚翻,在哗然地倒在水里,溅起大片精美的水花,哗,真是另人惊叹!表演持续了非常长的时间,每一次完美而高难度的动作都让我惊叹。后来主持人让一个小朋友走到岸边,他可以摸摸海豚,和海豚嬉戏。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就摇摇摆摆地走过去了,大家饶有兴致地看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当他触摸到海豚的身体的时候,海豚就势懒洋洋地打了个滚,非常舒服的样子,全场一阵欢呼,小男孩去追它,它就嬉笑着样的用鼻子往小男孩的身上拱水,小男孩大惊,他很恼怒地望了望自己被打湿的衣裳,就开始撩起水去喷海豚,海豚继续用鼻子一拱一拱地喷小男孩,小男孩他们俩微笑着开始打水仗。全场一片掌声。真可爱的海豚。真不知为什么人与海豚与自然在澳洲这个地方怎能是这样的和谐。叹。

  海狮呢,是近距离的表演。比较起来我更喜欢那些在海里遥不可及似的海豚,凌空的一跃,全是仙风道骨。   
  
  11、去悉尼
  
  很喜欢澳洲导游,他可以告诉我们八点半起床,然后告诉我们十点半钟出发。同行有的人觉得他在浪费我们的时间,我却是求之不得呀。睡懒觉,再好好玩,有利身心健康吗。

  黄金海岸是个著名的旅游渡假的地方,除了参观的海洋公园,也去了华纳影城。华纳影城大体是个适合拍照的地方,里面很戏剧化,连房屋都很戏剧化,当然,这样说有点敷衍,那就是很漂亮,一切都很漂亮,花里胡哨的,很适合拍照。大体如此。我想,大概还是大自然的声音更接近人的心灵,使生命舒展。

  离开布里斯班已是夜里,QANTAS的航班。大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悉尼映入了眼帘。这个城市不似北京或西安样的中规中矩的,也不似青岛的小里小气。悉尼的夜流光溢彩,就似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中的宝藏,那巨大的西洋桃花心木箱子都合不拢了,千千万万的夜明珠、翡翠、玛瑙、珊瑚、美玉,串在一处,堆在一处,再浩浩荡荡地淤堆出来,数不胜数的繁华。

  出了机场,见七月份的天气导游竟然穿着皮夹克,满机场的人穿皮衣的,穿呢子大衣的,戴厚羊毛围巾的,着长筒靴的,自然,也有穿短裤背心的。导游说现在是十一度,温度又比布里斯班低了些。心中一寒。

  若说布里斯班那边是乡村风格,那悉尼则完全是都市了。开往酒店的路上是一溜烟的高楼大厦。很快到了酒店。据说是市中心的中心。
  
  12、悉尼歌剧院
  
  悉尼的天,是瓦蓝瓦蓝的。澳洲的空军在瓦蓝的天空上用喷气式飞机喷出雪白的“FOGGY”,仿佛一切都透着亮,一切都在了然于心的。
  没了那么多夜晚的装饰,悉尼的白日似乎很安静。
  我们转到著名的悉尼歌剧院去。
  绿油油的草地,趴满了游人与海鸥。不远处有个老人用面包在喂鸽子与海鸥。
  海鸥很懒,你若追它,它就撒开腿半信半疑地跑,连飞都懒得,我看是它们吃得太胖了。
  老人的那边,是靠着栏杆表演的流浪土著与艺人,远远的那边是买船模的艺人。长椅上有个醉汉在用英文狂演讲。漂亮的小孩子都挤在喂鸽子的老人边上,研究怎样才能让鸟群飞到她的胳膊上吃。

  这一切的那边,是海。海的那面,就是著名的“贝壳”——悉尼歌剧院。
  那美丽的贝壳样的建筑呈现在眼前,在瓦蓝瓦蓝的大海上。
  曾经在各类的照片中,在各个角度心仪过它那么久,现在就粲然地立在我们面前。
  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呀,那些贝壳憨憨厚厚地拱来拱去的呀。
  那些要飞的屋檐,我真的相信它能拱出一只大蝴蝶来。
  我相信做这些贝壳要浪费很多工和料。我恍然觉得,其实浪费,也是一种文化。
  就象那些遥远的诗词歌赋,繁文缛节,之乎者也,琴棋书画。比起衣食住行,用是没有用的。而滴了一滴,就已入木三分。
  据说当年征集歌剧院的设计时,曾经评出了一等二等三等奖。而最后决定施工的时候,又请了许多国际一流的设计大师来决定。没想到大师们倒是跳出成规,挑选的是不入流的作品。

  这个故事我很感兴趣。喜欢这样卓尔不群的异数,喜欢这样不流俗套的大师。
  
  13、告别澳洲
  
  到悉尼的时候正好和联系到的网友先四处逛了逛。
  巍峨的圣玛丽大教堂、悠闲的海德公园、悉尼的商业区、还很高兴地参观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同性恋商店,SM商店。后来我们本打算去情人港来着,最后探讨了一下,决心改变决定,去了红灯区。:)

  次日,就是我们逗留澳洲的最后一天啦。
  旅行团的车子从悉尼大桥下驶过,我抬头望了望。
  我们就去了情人港。
  这名字很浪漫的。其实DARLING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不是专门为情人设的港啦
  踏上游艇。我就知道快离开悉尼了。我们是晚上从悉尼到汉城的航班。
  在船上用餐后,两个水手打扮的乐手与我们载歌载舞。
  我知道说到这里我已经有点归心似箭。到船的甲板上独自吹风,反认他乡是故乡么。
  导游说海蓝么。我们说不若青岛的蓝。风景好么。除了歌剧院,不过如此而已。
  曾经在泰国的时候乘游船去缅甸的边境。
  那样的黄昏,那样清澈的河水,那样平静的水面,那样的夕阳,那样的橹声,才是让人沉醉的。比起来,我觉得悉尼的风不够软了,意不够清了,境不够明了。反正我就呆做在那里,也许是想家了?悉尼歌剧院经过我,又经回我。悠悠生死别经年一样。我们就回了岸上。

  下午是购物啦。在一个北京女人开的店里,大家动挑西捡。什么绵羊油、羊胎素、袋鼠精……
  我把自己堆在雪白的羊皮里边等他们边睡觉。好似在云朵里。悉尼最后的如棉温软。
  汉城汉城汉城。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懵懂中,汉城就到了,还有来自北半球的漫天烟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