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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粲然文章而发 风中歌 关于粲然的作品,俺倒是有些想法,但是也仅仅只代表俺个人的意见,而且也未必正确。想想粲然也是大气的女孩,就算俺说错了估计也不会生俺的气。关于这一点,俺可是很自信的啊! 咳,咳,俺也学学亲耐的石雕妹妹清清嗓子先。 粲然的作品,截止目前为止,我读过的有《招魂红》、《走日光》、《朗朗春天好》。还有几篇〈山鬼〉、〈等待石雕〉、〈花非花〉读的不太完整。总体印象如下:(仅限以上各篇) 1、在粲然最初的几篇小说《招魂红》、《走日光》、〈山鬼〉中,那种女孩子情窦初开的细腻心理刻画还是可以的,有的甚至可以感受到一些淳朴、美好的清新气息。但是其实每一篇也多多少少有些毛病。〈山鬼〉我看的不仔细我就不说了,《招魂红》的毛病就是感觉词语有些堆砌,气氛的渲染过了些。不过相比较我觉得这一篇还好。《走日光》的结构比较巧——双视角,但缺点就是前边的情节和后边的情节有点矛盾。前边写那男主角还很羞涩后边就变成很放得开了。起码这个男主角的形象没有树好,有点弱。 2、我一直都对粲然的东西有些期待的,因为她文字功底很好,词语运用自如,语汇比较丰富,又有比较厚的古典文学底子。可是随着她后几篇作品的问世,我就开始有些腻了。首先是〈花非花〉。这是一篇广受赞誉的作品,但是我并不喜欢。总感觉粲然在故事里一直拽着俺的耳朵,拼命要往俺耳朵里灌水。俺试图看了几次,也看不进去,尽管里面有些很“宝贝”很“男女”的情节。但大段大段的夹叙夹议,着实让俺脑袋直发蒙。本来挺大气的粲然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个喜欢较劲(而且是跟男人较劲)的小气女人了呢!前两天看一本关于后现代主义的书提到美国一些曾主张女权主义的女作家、女诗人已经逐步向后现代主义融合了。现在国内关于“女权主义”、或者“女性文学”之类的名头倒是繁多的可以。总觉得很多都是出版商取巧或是为了赢利的把戏。女权主义不是说说就成了的,搞不好反倒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况且女权主义早就是人家嚼过的馍了,如果把这还当作发现新大陆似的啃个没完,我个人认为未必是件好事。 3、关于《朗朗春天好》我曾经专门写过一个挺长的帖子,在此就不再论述了。不过,我觉得在粲然的创作过程中,《朗朗春天好》的突破也并不是很大。正如丑石所说,粲然的东西总是摆脱不了男女的干系。以至于当她的新作〈巫云〉贴出来时,我已经有点懒得再看了。 以上见解如有不当之处,还望粲然妹妹海涵。 ---------------------------------------- 砸了粲然 石雕稻草人 首先要声明我没上过大学语文,所以有什么说得不对不准确的地方请粲然包涵也请大家帮我提出来,免得我独自丢了脸自己还蒙在鼓里贼美。好了,言归正传,什么是女性小说?我看大凡女性写的小说都应该算是女性小说吧,这也难怪,随便叫个女人写王小波那样的她就不一定写得出,就是写出来了也不一定有脸拿出来发,拿出来发了也不一定有人赏脸看,女性本来就是有女性特点的嘛,反过来叫男人写张爱玲也就不是那么个味了,你还先别说她怎么局限怎么小资。我就在想怎么就没人提出一个男性小说呢?我看这本身就有点问题。 现在女性小说好象成了一个专门的流派,特别是70年代后火了一把,大说小说好象都走到一个弄堂里去了。有人看不起宝贝们,我看大可不必,最起码我相信复旦中文系的教育,把人说得一文不值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起心态问题来。卧虎藏龙再一无是处,人还奥斯卡呢。说着说着又远了,回来说粲然,粲然老说自己是女权,所以她的文章也总是围绕着女性形象展开,上次看到这里谁说粲然的东东总是很男女,这句话倒是有点意思,说出了粲然作品的一大特点,不过太浮,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严肃的评论。不错,从珍珠衫开始,到爱情神话到绝色系列到花非花,粲然的作品总是给人一种爱欲交织的感觉,但就像滑稽不能和幽默相提并论,性也绝对不能和情欲二字同日而语。人老说文章主题要深刻,要写得透,挖得深,最好能触及人的本性和原欲,那才是好的,我不能说粲然的小说在这方面做得最好,但最起码,她触及了一点,并且在努力表达着。我也只说这个方面的一点点看法。 我以为,在粲然的作品里,男女主人公基本上已经被虚化了,每次阅读她的作品,总记不住男女主角的名字,只知道是那个男的,那个女的。这样的一男一女实际上也就是粲然意象中浓缩的男女两性形象了,这却使得我们在阅读的时候往往过分关注于两性力量比的变化,也就是结局而忽视了粲然精心编织的情节,但正是这个结局使她的作品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顺便提一提粲然的女权思想,我总觉得出现女权这个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女权运动的愈演愈烈不仅反映了两性间不平等现象的客观存在,而且发展到现在似乎有点脱离其初衷了,而这相当的危险。比如在粲然的作品里,我找不到一个我会在现实生活中爱上的男人(这并不奇怪,但却不合理)他们与在相同社会背景和人生阶段上的女性形象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粲然把传统的两性力量比彻底地翻了个个,这个态度是革命的,也是值得称扬的,但如果翻过了头,那么就又找不到平衡了。粲然是在描写女性,从立意来看,她是希望她们能够在自己笔下得到释放和胜利,每一篇文章的结果也总是以女性形象内在的外在的胜利作为终结,女性由此改变了其第二性的命运,但是可怜的男人们却走到了相反的一面,这就是我觉得粲然作品太过的地方。女性的生命力太过强大,而男性在此面前就显得相对的弱势起来,他们永远是附属的陪衬的渺小的,我们不愿意看到一个裹小脚的女人,但同样的,也不会去欣赏一个裹小脚的男人。粲然在成就一个女性美的同时,不自觉地舍弃了这个平衡感。而我这里说的平衡并不一定指的就是大团圆的结局,“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同样的,也可以说女人的一半是男人,一个不完整的男性形象并不能使女性形象锦上添花,相反,只会大打折扣。粲然的语言文字结构都无可厚非,但是最终的结果我觉得还是有遗憾,如果粲然在女权上表现的态度太过激进的话,势必会影响其作品的正常发展。目前为止粲然的作品还没有触及到什么更深刻的主题,主要还是关于成长,爱和两性间的力量拔河,但她的题材越来越丰富,文字也逐渐摆脱花哨,我看她会越玩越开心,等着瞧好了。 ---------------------------------------- 《巫山》人物小评 风吹佩兰 注意粲然久也,读的东西不多,因太忙。匆匆间回几句,反倒怕误了好文。粲然这丫头给我感觉很丰富的,七拼八凑的还象模象样。 这个时代,每个人心里面都有深深的结,一个结一个结一个结,最后是一堵厚厚的令人窒息的墙,越发不见呼吸。我们都需要用一个变态的方式发泄出去,才得以正常。 在对粲然小说进行一次阅读回顾时,我发现印象最深刻的是花非花和惘然记。 事实上,这不是率先走入我们视界的文字,然而因为一种非假想的生命的本真状态动人。花非花代表了一种观念,对生命力的(而不是表面上的性与爱情的吧?)思考;惘然记是历史性的,把个人意欲放在宇宙大界中的思考。它们都超越了其余文本的单一命题。要让我不客气地来说,以为最差的可算珍珠衫和巫山。 但是,考虑到老渔和我的阅读习惯也许是那种经过训练的,更为学术化的思维,也许并不能触及更野性的芬芳的味道,所以不对老渔的评论发表过看法。如此,看粲然认真地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不免把自己仍有疑虑的未经验证的个人观感(对一个评论家来说,这并不是好态度),也拿出来晒晒了。//bow…… (针儿) ---------------------------------------- 我不觉得巫山最差,我觉得它很好啊。 还有,说某个作者的作品有模仿的痕迹以及稚嫩的痕迹其实都不是缺点,现在在这里写的人,都是学习的阶段,为什么不可以允许彼此摸索中呢? (扫红) ---------------------------------------- 写《巫山》的后不讳言地说粲然遇到了一种写作瓶颈。以至于我并不评判《巫山》这个段子。我知道针儿为什么不喜欢珍珠衫与巫山的原因,因为在某一方面上,它们两者有非常多的相似处。作者做为潜视觉却迫不及待的出来说话,干扰故事情节。我写过巫山的时候在想:我好象又绕回出发点去了。 另外,巫山也有很多我新的尝试。最让我觉得有意义的是我试图将个人微小的生命放在尽可能无限大的历史空间内涵里叙述。这是我的一个尝试,将《惘然记》的尝试深入化,我知道自己拿捏得不好,完全不透彻,这不仅仅关乎篇幅长短,内容凝练,还有功力问题。扫红姐姐所看到的巫山应该是粲然希望表现的,但似乎有点失败了。就算是尝试吧。我认为这是条对粲然来说比较新颖的表达文字的路,以后老辣了再走,嘻嘻。 (粲然) ---------------------------------------- 文本的魅力,语言自身的魅力是很重要的。 读者期待什么呢,在无数故事的浮尘当中?有些人想获得同情、认可,有些人想达到审美的愉悦,有些人仅仅是因为时间多了,呵呵,因为读者需求,令作者自我限制的话,既是市场上的聪明,也是文化上的愚蠢。 对粲然,诸多人等看到她的年轻,作为观照对象之一,我的感受尤为深刻。然而,仅仅年轻并不成为拍手掌的理由。年轻的人海了去呢。粲然在文本上进行了多方面的尝试。也许她致命的东西是----这点我亦深有感触----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东西。这令她有无数发展的可能,也有冲不出巨人阴影投下的茧的可能。 至少,我觉得粲然写到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似曾相识”的。这是很可怕的事。比方说,我以为燕窝写得不如粲然,但燕窝有自己的东西,像影子似的。这种比较,既是喜剧亦是悲剧吧,我到底希望是正剧,朋友们人人都能进步。 (针儿) ---------------------------------------- 如果面对面可能有效地逼近一个创作者的误区,这对作者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问题在于目前面对面的提问方式都太宏观了,对作者的微观的创作形态缺乏耐心的评价。 象粲然的作品,在我看来至少可以提出以下问题 1 她的神神道道的 一些寓言式作品与她对自己当下生活的叙述到底存在存在那些 言说上的差异,在写作这两个截然不同题材的作品之时,她的写作心态是否有过自觉的甄别 2 不同的人对性体验的言说差异甚大,粲然作品对青春期(后期)的男女关系的叙述中,在目前的写作语境中到底有什么样独特的意义。 3 我非常欣赏粲然小说中的幽默感,为什么她的幽默感只有在她熟悉的生活形态才能得到如鱼得水般的自如写作。而在她的寓言式的作品中则显的生硬(我是如此感觉) 4 粲然的青春焦虑感 与她的对策 如何构成紧张的关系? (老渔) ---------------------------------------- 关于粲然什么女权或者什么后女权我没兴趣。我这个人对思想性这个词比较的随意。管人家什么权(不是说风中歌的,是看到很多人包括粲然自己好象都在谈女权什么的),我只看文字——还不是文章。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文字可以看出他(她)在写作上是不是有潜力,象我这样写起文字来不能让人开心一笑或者大皱眉头的家伙是断然没有出路的。可是粲然就不一样了。这丫头的文字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当然,我最开心的是被她的文字搞的捧腹大笑的时候——笑后面还有很多的苦涩,这是个很好的生活调料。应该是《巫山》吧?这里面有很多精辟的段子,风吹佩兰已经给整理出来,我就不耽误大家的工夫了。 从秦川(而不是尚书屋)认识粲然以后,我开始注意起她。没事我会找她的 一些东西翻翻,发觉真是个打磨时光的好消遣。在感谢之余,渐渐的有些喜欢这丫头了。粲然是个热情的粲然,就象她原来的名字——多粲然!这名字真是水灵。透着股朝气和亲和力。不喜欢她的人大概没有。要么是个妹妹——同性相斥嘛;要么是个柳下惠这样的角色——其他的话更不必说了。 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和粲然见上一面。不过我怀疑那时她已经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了。不考虑她是不是会接见我,至少我也得思量着有没有这个资资历和福分(我这马屁拍的可够大的,粲然不要高兴地发抖啊)! 从粲然的文字来说,我觉得她已经达到作为一个出名作家所必须的水准了。但我还是得说,什么时候粲然的文章能够摆脱小女孩(性别上的直感,没有贬义啊)的视角和手法,那就到了去市场搞一锤子买卖还不带还价的时候了。——我觉得我说她的东西很男女并不是一种很“浮”的说法,不知道粲然以为如何? 我这个帖子不是要鼓励(好象是多虑了,哈哈)大家都来用玩主的姿态来写作,也不是绝对地把文字的趣味作为某种评判标准,只是我觉得这正好是个切入点,找个机会拍拍这个粲然的马屁!哈哈! (丑石) ---------------------------------------- 关于我文字充分暴露我许多生活阅历不足的问题,大家提的很尖锐的。当然,我想不足不仅仅在于“性”这个方面的吧。我以前是这样的,老对自己说粲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隔岸观火能写出什么好文章来。然后都不写了。可是这样就是所谓的“积淀”么,我认为未必。我也承认现在文字中所谓的“男女”问题,实际上有点像矮子踮着脚尖说话一样,对文字的深刻性毫无用处。但是,我不赞成三儿的“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要写”的说法。我希望自己努力揣摩别人的所想所思,即使是错误的,荒谬的幼稚的,但写了出来,就算表现自己细微的成长中的想法,到今后也是弥足珍贵的——对自己而言。 有些东西,只好等粲然慢慢理会,这实在是着急 不得的事情:(因此也让粲然很郁闷,55555 (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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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