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友 团

朋友粲然 小桔

　　得知要写这么一篇关于小然的文章，我就努力地想要回想和小然的初相识，记忆中是一片模糊，大概是一直以来的感觉都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而不是只有几个月吧。

　　第一次见到小然的文章我记得很清楚，是一篇随笔，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蝴蝶，踮着脚尖在洒满阳光的叶子上舞着，于是我也随手跟了几句，真的没有想过会得到小然很积极的回应，不久就看到她发出一篇以我的名字为题的文章，而且那文章是写在与我相遇之前的，于是我想了，我与这个女孩是有缘的。

　　在工作不太忙的时候碰到小然上线是件最开心的事了，常常会对着屏幕笑出声来。带着“哈哈，横横”的语气词，让人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就在面前跟我说话一样，脑海里有时候会出现长长的电话线那端坐着个女孩也和自己一样注视着屏幕，对着屏幕莫名发笑的样子。

　　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小然装做是我的上司，问我要什么策划案，只是一下就被我觉查到了，声音和说话的内容一样可爱，恨不能从电话里钻出去亲她一下，也使我有一段时间每天都有要打电话的冲动，难不成我真的对这个女人动了感情？真是可怕。。。。

　　每次上论坛的时候都会顺便去看一下原创版，很少发言，只是循着小然的名字看看她有没有写新的文章，我不大会写东西，谈不出什么很深的内容来，只是作为一个纯读者的角度去慢慢体味，每次看到小然的新文章，看到朋友们热心的评帖，看到小然在仔细地学习，慢慢地进步着，我都在为着她的努力而高兴和感动。

　　看文章我还感觉不出小然的性格，因为和谈话中是如此的不同，那天一个朋友告诉我：她喜欢红色，喜欢有生命力的颜色。听了心里很奇怪的牵动了一下，就像窗外洒满阳光的街道，感觉很好。也许我们还不够了解，但生命中还有很长的路，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我们还没见过面，但交谈时和想起来的感觉，是很近很近的，有一次忍不住去问一个朋友：小然本人面对面的时候也像网上和电话里这般可爱么？答案是肯定的。一颗心马上被莫名的欢喜装的满满的。

　　小然，我们约好暑假见面，你一定要来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同床共枕了，这可是小桔的心愿，嘻嘻嘻嘻^&^

2001-04-16 12:35

春天的印象记 浪人98

1

　　初识粲然是去年8月的事。那个炎热的夏天从福州刮来一场雨，我在大雨里遭遇了粲然。从她在网上贴出的第一篇小说《宁城出塞》，从她修读的古典文学专业，我建立了对她的最初印象：一个会对沉积时间香尘的事物热泪盈眶的女孩子。我仿佛透过那些文字看到了一个文静内敛，时常沉浸于历史想象的女孩子。可是我很快发现事实上她的性格并非如此，她既是耽于幻想的，同时又是热烈而活泼的。

　　我们开始了通信。最初的通信包含了我们对于文学的热情，对于交流的渴望。那段日子里，我几乎是一个远离大众封闭自己的人。因为粲然，我的自我得以敞开。我幸运的遭遇了一个心灵的交谈者。那些交流是多情的，也是真挚的。在那炎热而空虚的夏季，正是借助那些信件，我和她有了更多的接触，也有了心灵交汇的感动。

2

　　粲然是福建人。提到闽地的文化人，我想到的是写诗的舒婷、吕德安，写小说的北村，还有搞评论的南帆、孙绍振。这些福建人身上有一种南方文化的典型气质。粲然生活在闽地，自然让我感到好奇。我试图从她的文字里发现这些气质，果然如愿以偿。
　　有意思的是，粲然还告诉我，在她的身上还有部分畲族血统。这个畲族公主曾经在她的小说《山鬼》里如此描述过畲乡：

　　“虽说是畲乡，其实和遍布中原大地星罗棋布的其他村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地处闽群山的深处，对于都市中如蚁忙碌的男女来说，便恰似渔人船篙点过曲折碧水后邂逅的桃花源般纳罕希奇。等及政府为伊们通了盘山公路，外面世界的人尚且扼腕叹息一块纯净土地行将丧失，畲人却在伊们眠睡于满山碧翠的梦中调上了点斑斓色泽，开始仿着都市人的样子为自己策划未来。”

　　这样的乡俗场景是迷人的，里面的女性形象也是可爱的，有一种天真淳朴、不谙世事的美。这篇文字给我的阅读经验，严重左右了我对她本人的印象。我开始将她居住的地方想象成蒸腾着雾霭的山林，将她想象成畲女三三，一个穿着得如同阿诗玛、蓝凤凰一般的女孩。却又有着黄蓉般的聪明与精灵。这个印象持续了很久，甚至在后来看到了她的照片之后也未能立刻改变。

3

　　我和粲然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去年十月。十月的福州。我并没有见到她笔下的畲乡，只是见到了闽江，一条默默流淌的大河。我们在闽江之畔相见了。

　　这次相见让我颇有些惊讶。虽然之前我曾看过她的照片，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和她的初见还是令我眼前一亮。这不是说她看起来如何如何漂亮，而是说她的身上有一种东西一下子攫住了我。我想那也许是一种灵动的活力。她身上洋溢的生动与活力是无法在影像技术下还原的，无从自照片中窥见。与这一无可掩抑的亮色相比，她外貌上的美丽与否反倒容易为人忽略了。

4

　　和粲然在一起是快乐的，因为她总是可以让你笑。她有着很强的感染力。你会发现现实中的粲然和网络上的她一样可爱。可爱的粲然有时也会说一些令你目瞪口呆的话，令你为之气结。但你随即意识到那只是出自她的顽皮，便又不禁莞尔。

　　在她说笑的时候，我的目光就常常不由自主在她的脸上停留。在我注视她的时候，我会忽然想及，眼前这个美丽顽皮的女孩子就是写出那些令我惊讶而又钦佩的文字的粲然么？这样的疑问会模糊我的时空感。让我觉得现实与幻想发生了倒错。我多半在那时停止心中的疑问，开口打断她的话。我问她，你是叫粲然么？

　　在福州的夜色下，我们漫步于闽江之畔，随意交谈。我们的话语不断，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和言细语。道路狭窄，我们肩并肩。走走停停。有一刻我发现我们的思想与身体如此接近，以至我产生了幸福的幻觉。就象飞翔，有一种轻盈的恍惚。虽然只是刹那。

5

　　自相识以来，我一直以一种异乎寻常的热情关注着粲然的写作。我有着一种感觉，在粲然的身上蕴藏着某些异乎常人的东西。我一次次目睹着她的出手，惊讶，赞赏，然后又期待着她的下一次出手。我说不清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到它的存在。用写作潜力这个词来归诸似乎过于简单，用激情与野心来归纳似乎也远非妥当。到底，那是什么呢？

　　这个春天来临的时候，我又一次经过福州。再次与粲然相见。她穿着淡蓝色的碎花裙，在阳光下显得甚是好看。春天有一种宁静而又热烈的美，我似乎看到春天在她身上栖落。

　　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子，她对自己在写作上的野心不加掩饰。在世界朝她展开的时候，她有一种企图赢得世界又不知如何下手的急切与无所适从。在她以半玩笑的口吻向我诉说她的野心的时候，我不禁为她年轻的热情所动。但我还是以老气横秋的口吻，建议她以平静一点的心态去面对写作，面对人生。
　　
　　可是我有理由为粲然期待，毕竟春天，春天正栖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