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书屋文化月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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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
稻田：背后聊起石雕稻草人 前几天一位甚久没露面的网友问我这段时间在网上忙着什么，我说，忙着找更有趣的站点，忙着学习怎样建立网站，忙着找卡通图片，忙着和妹妹们聊天，忙着瞎忙的东西，哦，还有，忙着看石雕蚊子。他好生奇怪，哪个石雕蚊子？就是石头雕刻出来的如蚊子形状的那件东西。哦，什么抽象的作品？在哪里能看呢？我把脸贴在摄象镜头上，眼睛张大着对他说，你看你看，你从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然后眨了两下明眸，他咳了一声，眼屎。我"啪"地关上了摄象机，在尚书屋里，你自己看去。 没两天，他给我回话，人家在做面对面呢，怎么不见你去酬和酬和？需要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我不认识他。你天天在网上里泡，怎么也不去泡泡人家？我从不泡女的，我只泡男的。那我帮你泡泡？你把读后感贴出去再说。 没过半小时，他给我传来题为"石雕稻草人作品读后感"一文。内容如下： "隐隐约约望到了山的那头泛起了片片红光，大鸟在地平线上踩过，追索着那片片的红霞，不稍一会，竟钻进了它宽广的怀抱，去倾听它的呼吸和心跳。" 你这是什么读后感？ 就是读后感啊，写成怎么样？ 你贴出去吧，不过不要对别人说你认识我，然后把题目改一改，叫"思春"。 哇，你好厉害，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我思春啊。 猫病。 HOHO，我喜欢她蚊子嘛。 哦，是的，不错。 反正我是看完了，而且没困。 是的。 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些什么比较多呢？ 不会是想你的。 我看他属于思想上比较反叛那种女孩。 何以见得？ 《寂寞和弦》+《有关LSD的罐头》+《个体战争》。 还有，他也许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孩。 WHY？ 《出阁》+《女人牛》+《花败》再+《花样年华》。 哦。 还是个天真烂漫，爱胡思乱想的女孩。 又什么+什么？ 恩，《吸血惊情》+《局部蒸发》+《边界饭店》。 还有没有？ 有啊，还是个善良的女孩来着，而且常常自我矛盾。 你又知道？ 《青衣》+《非爱情故事1、2》。 你就一次说完好了。 恩，他也许还有点厌世不公，那就多了，《错乱时期的爱情》+《狼》+《小剧场》+《饿》+《抓周》+《少年英雄延子》。 哦，好象还有一篇的吧？ 是的，《秦奶奶的粥》。 你又从中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我老妈从前常做的地瓜粥，甜，绝对。 猫病。 什么猫病狗病，其实都在相互参插着。 什么？ 性格+蚊子啊。 废话，你少在这里胡乱剖析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冷不防是一名壮丁。 呵呵，那不正合你意嘛。 改天有空我也变一变壮丁？ 哇~~那就太对我胃口啦！ 死开去吧你！ 我请你喝粥？ 我要秦爷爷的！ 网友和我有关石雕稻草人的话题就到这告一段落，我不习惯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那是小人，所以决定信息公开化。石雕稻草人不要见怪。
在网络上，我喜欢和热爱文字的女生聊天。我总可以在屏幕前停下手来，看着她们发过来的文字微笑。在纷纷扰扰的网络信息间消歇下来，体会她们的心情。她们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相对比找我攀谈的男生，她们总让我感到安全和了解。 石雕是我遇上的第一个这样的女孩。在此之前我的QQ上都是我在UO里的一大堆铁哥们。当时经由小多介绍着第一次到论坛里去，是网大的论坛。石雕在里面是活跃分子，我心里不服气，注册的时候想给自己取个ID叫"打倒石雕稻草人"。后来和石雕稔熟后，我把当初我的想法告诉她，她说"打吧打吧，我自己还想打倒自己呢。"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么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小心眼。 我看石雕的第一个帖子是《青衣》，最让我感动的帖子是《石雕非爱情故事》从去年八月份认识她以来，我看她的文字这样遥遥晃晃的一路走过来，并不是每个帖子都出彩。比如她在写《寂寞和铉》的时候，我就很担心她，我看到很多人的文字不由自主地陷在地域性里面了，在模仿中寻找自己出路的石雕是不是也会轻易地拉入这样没有特色的文化特色中去？又如《花败》这也是我不喜欢的一段文字，当石雕试图从语言而不是从文字自身个性中寻找突破的时候，她总是失败着的，因为她在这方面有很多的弱点，我们无法忽略。就算到了最近，《小剧场》《秦奶奶的粥》这些都没能够回到石雕最好的状态中去，所幸石雕是不着急的，她的写作状态让我羡慕得要命。 在我看来，我认为石雕所有写关于爱情的帖子都有这样点的失败和差强人意，我说过当她写她所谓非爱情故事，写她孤独失落的生活状态的时候她的文字最能够感动我，真是这样的。我总认为我可以在这样的文字中找到单纯的脆弱的却表面上一阵风一阵雨的石雕。我无法像理论家一样去归类她的这类文字，但这样的青春是不通过性不通过爱不通过是是非非就可以直接撞击我内心的一些极其纯净又让我感悟的东西，像一个女孩子简简单单地穿着一件牛仔裤跨坐在栏杆吃着满嘴冰淇淋的样子，让我感到轻松，可以轻轻的松一口气。 这就是我喜欢石雕最重要的原因。不论在文字上，在电话里，在QQ中，当我觉得我了解她的时候，她就这样确实的、不似是而非的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没有任何压力。她说过文学并不是她最喜欢的东西，她喜欢漫画和冯德伦，给我发死去的摇滚明星的照片-她为了没有见到谢霆锋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害我不得不一再给她那个该死的信箱发慰问贺卡。她一点不懂得爱情，却和我一样经常为网络上若干不知性别的人感动得天翻地覆。最重要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后要做什么，她没有鸿程大略--这样好极了，我可以想象着若干年后我们俩有了钱手拉手去逛巴黎春天百货--不是某某什么什么家和某某什么什么家，像我在网络经常和人互相吹捧的那样，不是的，仅仅是两个女生--粲然和石雕。 嘻嘻
石雕是我上网以来较早认识的网友之一。我目前由于工作等诸多原因上网时间少，很少用QQ跟人家聊天，所以对于石雕的印象主要缘自她的作品。 总的说来，石雕给我的感觉是有些惊讶的。从她去年6、7月份正式上网写东东，迄今为止一年的时间里，产量是惊人的。尤其对于象她这样一个出生于八十年代、上海的大三小女生来说，能在短时间内写出这样一批高产量的、质量也相对平均的、风格各异的作品，的确很见功力了。 尚书屋的存留区里，收集了石雕的所有作品，当然我也下载了全部。但是我这段时间实在太忙，所以也无法把石雕妹妹的作品一一读完。好在我以前在尚书屋读过并且评说过石雕的一些作品。这使得我现在也可以比较负责任地对石雕小妹妹说三道四了。 目前为止，我读过的石雕作品包括《饿》、《个体战争》、《小剧场》、《秦奶奶的粥》、《寂寞和弦》、《青衣》、《出阁》、《少年英雄延子》。这些作品读来给我的感觉是鲜活的，它们从各个方面体现出了年轻的石雕多方面的才华。事实上也正是如此，石雕并非学中文的，但是她给我的感觉是很棒的。文字行云流水、想象力丰富、语言的感觉很到位，题材广泛，亦古亦今，亦乡村亦都市。作为一个写手，或者说作为一名码字工作者，她已经具备了基本的写作条件。尤其难能可贵的是，石雕并不被自己取得的一点成绩而迷惑而缩手缩脚,仍然敢于尝试各种风格各种题材各种手法。这很好，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写手来说，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不管她的尝试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就冲她的这种精神，就值得鼓励值得称道。 石雕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特点就是不大爱讲话(我指的是在BBS上)，不爱到处兜售自己的作品。关于这一点，石雕的确有些与众不同，也许是她个性的体现吧。当然也正因为这两点，石雕也就不大象其他一些写手那样出名罢。 当然，石雕的作品仍然存在一些比较明显的缺陷：象有些情节的安排太突然过于戏剧性了，结构上似乎也缺乏过渡给人以比较突兀的感觉，象《青衣》、《少年英雄延子》、《寂寞和弦》等都给我这种感觉。另外，石雕的作品在情感的表达、人物性格的刻画、主题的深度挖掘等方面，都有些浅尝辄止的感觉，个别作品的立意还略显俗套。当然，对于一个80后新人来讲，这么高标准地要求石雕，显然算不上公平。不过作为她的老朋友，我这样挑三拣四，想必大咧咧的石雕也不会在意了。
石雕在我现时印象中还只是个轮廓的概念，但这轮廓还是蛮清晰的，正如她的名字般，石雕，不也正是一个轮廓的塑造嘛。至于稻草，看似柔弱，但却经得起疾风，让我想起了中国武术的精华，以柔制刚。不过我想，她在想出这鬼名字的时候也不至于联想到那么多，也许就是顺口一沫罢了，只是我们这些无聊人胡乱定夺而已。 现今为止，还是感觉文字中的"石雕"要个性多了，她的那些文字中，人物的性格很显见，结合于故事情节之中，来得切实耐看，并不与一些文字那样，故事情节虽清晰，人物个性却罩在一层云雾中，那样的阅读也就仅限于故事而已，看了也就看了，也不想再看了。现时接触的她的文字还处在"嬗变"阶段，这时期还是很吸引人的，很多东西附了过多的形式条框顾虑加遮掩后，文章情节再吸引，读起来却感觉俗多了，风景看多了，想法就深远了。 什么文字的调研报告我不懂写，吹吹牛还尚可以，好了，说不上几句来了，水平状况甚是凄惨。还是说说对石雕的"朦胧感"吧。她基本上算是好妹妹一大个，惜字如金，爱句如钻，一句话很少多于10个中文字，但表达清晰，一目了然，鉴于肯定与否定回答之间，倒不至于让人汗颜，不过，这反倒呈现出些许的立体感来。：）看来倒是个活跃之人，我说的是思想上的活跃。总之呢，这妹妹还是蛮让人喜欢的。 不说了，再说也说不下去了，本来就不善于说别人的好事，但石雕却不肯提供一些坏事好让我乘机散播散播的，看来，理解还是需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之上，那就到此作罢吧！
一）宿舍 "啊，啊！你用冷酷的目光，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心脏，石头的雕像碎裂了，露出一蓬柔软的稻草，我的心脏，燃烧着寂寞的火花……！" "呃！那个？"我咕噜着满嘴的牙膏泡沫，有些畏惧的看了一下正冷眼斜视着天花板的大头，"不就是都有一个'生'字吗？" "生活啊，枯燥的火焰，艺术的灵魂萃取着寒颤的胆汁，我们思考着随便，作家疯狂的追寻生命的来源，却无视它的存在形式，啊，啊！涅磐吧，在死亡里祈祷重生……！" "大头！教材料的老头说你已经旷了九次课了，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领补考通知单，他倒也挺幽默，直接说你只去过一次不就得了" "妈妈的，这个吃人的社会……逃学！能再借我50块钱不？" "那个……"，大头一脸温柔的目光从上铺泻在了我因睡眠过足而略显憔悴的脸上，"兄弟，你就帮兄弟一把，以后等我发了能吃肉不忘分你两骨头……。" "对了大头，昨天给你看的东西呢？叫你评论一下你想好了吗，我可等着要用呢。" "就是那个叫什么'石雕稻草人'的女孩吗？是不是你在数学系泡到的马子？"大头一脸鬼笑，"中文系的女孩绝对写不出那种三十年代萎靡颓唐却又大红大紫的感觉！" "你猜对了"，我扔给他一张两人头，"不过不是我马子，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个性格有点古怪却又实在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什么时候介绍认识一下…�"大头对着镜子梳理着他那一团杂毛，"她的文字里有感觉！"
"大头，早上你还没说呢，你对石雕的文字有着什么感想？" "敢想不一定能写好，就像这篇《饿》，六七十年代反映灾荒的作品很多人都写过，像梁晓生的《年轮》，莫言的《一只破口碗》，刘心武的《我说我是我》，表达饥饿的文字不同，但最终的目的都是让看的人沉浸在一种饥饿的状态中，从而去带着这种感觉去体味其它的文字……从状态去描述感觉是很奇妙的无逻辑对接，石雕在心理上对文字的控制把握得很成熟，这是一种与生具来的感觉，带着幼稚的心理去写成熟的事物，一步之差就会谬以千里，石头正是在这种文字的边缘颤颤的走了过来，所以，在她的文字里你找不到仓促感，有的只是文字和感情有机的凝聚，正是这种凝聚，让你在读过之后才会忍不住的去思索，正是这种思索，让你在离开文章之后才会记得那些细节，而不仅仅是文字的大意……，逃学，你明白么�" "我有些晕……很多人都说石雕稻草人这个ID是个矛盾的存在体，习惯上总会想到一连串表示叛逆的字眼，石头和稻草？恩，你能猜测一下她写作时的心态吗？" "三条虫在爬行，第一条虫说：我身后有两条虫，第二条虫说：我前后各有一条虫，第三条虫说：我后面没有虫，前面也没有虫。请给一个第三条虫如此说的理由�" "这个？好象很复杂吧，从多维空间的角度加上有可能是瞎子的情况上讲，当然不排除相对论解释的可能……" 大头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让我感觉高深莫测的坏笑，"答案不过是：第三条虫在说谎。" "生活中存在着太多的事，不需要去深究，从最原始的物质特性去考虑，石头和稻草，是自然界两种特性的有力代表，加在一起，就是刚柔并举了。作为一个女孩的石头，藏在那些冷漠平静的文字下的，是小姑娘所有的那种细腻温柔的心态……" "大头！不要叉开太远了，让你说她的文字，不要你去评价她的ID！" "我不是说了吗，是你自己先叉开了话题，你对石头的《饿》有什么感觉？" "读《饿》的时候是一个无风的早晨，那天我抱着啤酒起来上网，读完《饿》后，肚中的饥饿感和文字留给大脑的惊谔有机的融合在了一起，本来从不在乎吃早餐的我却忍不住吃了五个包子……" "逃学！夸张了吧，你什么时候舍得一顿吃五个包子了，记得每次和我在一起只要是我偶尔忘了带饭卡早上通常是两个人吃四个包子你还露出浪费 "偶尔？你还记得你什么时候带过饭卡吗？什么时候你能主动告诉我你带卡了我还真的会晕倒…�" "知我者逃学也！走，去吃午饭。卡吗？自然同上同上！"
"大头，你觉得石头的文字给你感触最深的是哪一篇？" "这里还有五块肉，我比较胖，所以少吃一点，都说瘦肉没营养了，我就亏一点，呐，其余的给你……！" "要说真的啊，还是'罐头'比较有味道！" "你说的是那篇《LSD的罐头》？恩，有眼光，说说感觉？" "逃学，你怎么老是爱问感觉感觉的啊？有些东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是啊，今天的午饭钱……" "嘿嘿，逃学！"大头将一只油腻的筷子搭到了我的碗上�"说就说吗，你又何必当真呢。" "远一点，你有没有玻璃的倾向？" 我看着大头差点将一口汤喷在我的脸上，又努力的咽了回去，好半天没有喘过气来。 "逃，逃大侠，你先说啊，真服了你，竟然有这么黑色的幽默，早知道今年的校际辩论会让你去好了。" "我第一次看石头的《LSD的罐头》时，简明的勾勒，轻快的线条却给了我一种汉代青铜器里盈着雪碧的味道。剥开外表的层层伪装，石头用女孩特有的细腻在现实与过去之间徘徊着；我一直抓不住那种若有若无之间的感觉，等到后来听到了莫文蔚那首《盛夏的果实》，我立刻就想起了那种颓废清新沉闷寂寞流动的色彩，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恩，最贴切的就是石头另一个故事的题目了：《此去经年�" "莫名其妙！" "那《花漾年华》呢？是不是有王家卫在《花样年华》里的味道？" "没有！"，我认真的吃完了碗里最后一颗米粒，顺手抹了抹嘴唇，"王家卫的作品总是让人把它和三四十年代的灰色布景联系在一起，就像《重庆森林》和《花样年华》，用灰色的音乐做底韵，流畅着的却是另人心动的寂寞和失落。但石头的《花漾年华》不是，初看有点像张爱玲在《沉香屑》和《十八春》里的影子，细细读来却又不是，石头在保留了张爱玲影子的同时去掉了张爱玲那种独特的带着沧桑感的成熟，加如了自己清脆的成熟，使得文字灵动起来�" "大头！你傻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逃学，你已经和我说了一整半天的石头和稻草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修水坝的呢……我倒觉得石头的作品更像那个和张爱玲同时期的女作家苏青的风格，平淡中夹附着倔强，温柔中埋含着冷毅，沉默中隐藏着暴动，在她的年龄，有这样的作品，已经是很难得了！"
下午没有课，睡了一觉起来上网，总觉得自己失失落落的，像漂浮在空气中的气泡，混沌而又透明。这段时间总是喜欢用一些相互克制的词语，像"模糊的清晰"、"背叛的承诺"、"无知的成熟"，该不是隐藏在深处的性格想要暴乱了吧？用冷水冲了个头，继续写我的《留白》。 "红色的血，在剑间流下，漾了一地的欢乐……" 石头的《吸血惊情》是我不喜欢的作品，这个题材和瞎子的《鬼杀》很像，但表达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主题，我所不喜欢的是那个故事的结局，一下子就又沉了下去，感觉很突然。 大头回来了，到处找他的画夹，"逃学，看到了我的画夹了么？" "大头！你说一篇文章中最能给人感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可能是情节，可能是形容，也可能是内涵，可……在这呢，晚上见�"，到了门口回过头，阴笑着说，"最不可能的就是作者本身的思想！" 我一个"为什么？"还没出口，那小子就已经踢踢踏踏的溜走了，"最不可能的是作者本身的思想？"我无聊的笑了笑。 桌上有一大堆石头粲然瞎子的作品，有些还留着方便面的香味儿。 认识石雕以来，她一直在尝试着改变自己的创作风格，从《出阁》、《青衣》到《饿》，在创作背景的跳跃中展现着自己丰富的创作灵感，一步步的成熟着自己的笔调，我总是很奇怪为什么每看到心动的事物时脑海中总要出现思维停顿，再醒过来的时候就会掉进一个惆怅的旋涡，当我在面对春花秋月的总会忍不住的兴奋，捕捉到的那一层空灵，到了笔下却成了文字的堆砌。而石头却每次都在文字中给我一个笑脸，然后嘟嘟的吹个口哨。 在屏幕前悠悠的晃了半天，打出来两个字，"无聊！" 晚上宿舍里的人回得出奇的早，二狗破天荒的坐在电脑前跟六子学玩MUD，大头坐在床上，弹他那把响起来像牛车一样的破吉他，我笑西西的凑上去，"大头，又失恋了？" "离别的酒容易醉，男儿流泪不流血，干一杯，痛痛快快说再会……" "大头！别伤心，我请你喝酒怎样？" "好啊，帮我把鞋子拿过来"，说着瞟了一眼按两个在电脑前高声喧哗的家伙�"一点都不够哥们，也不安慰一下……" 出门的时候，六子嘟哝了一句，"要是你失恋一次就安慰一次，那啤酒公司还不如改在咱们学校里" 我们装做没听见。 "大头，向你请教，写文章怎样才能打动读者呢，是靠情节还是文字"我乘他吐出一个螺丝壳时，殷勤的夹了一个龙虾给他。 "那个，那个，你看过《红楼梦》？看过《三国》？看过《水浒》？现在问你，你记得些什么？不就'黛玉葬花''火烧赤壁''鲁大和尚打死镇关西'？文章的灵魂在于情节，文字只是附加的产物，不过没有文字的喧托，光有情节也是不够的，所以……"他有些咎咎的看了我一眼，"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光是靠作者本人的思想是绝对不够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伟人都有失眠的习惯，但我觉得一个作家要是不会习惯性失眠的话，那肯定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想起认识石头也有好多日子了，第一次看她的作品是《非爱情系列》，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一直很惊讶石头在遣词造句之间的凝合力，也曾经喋喋的追问石头《非》中的故事是不是真的，石头说那是小说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说那是小说怎么那么像真的，我看不到网络那头石头的诡异笑容。 身后有人，大头递过来一支烟，我吸了两下，很重的呛了一口。 "我说大头，我怎么老是抓不住文字的灵魂啊？" "文字有灵魂吗？没有？有？如果你将写作当成任务来完成的话，你一定写不出好的文字，写作的本身在于无动机的生成。布莱西特说过一句话'没有文字的语言是最为精彩的'，勉强的写作最后只能是掉入文字组成的黑洞，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其实下午我说的那句话应该反过来，文字之所以存在生命，是因为作者用本身的思想附注了它的内涵，用感觉去写，用心去写，用生命去写。" 我看着大头，竟然发现他有些伟大，额角在月光下隐隐的淡发出一种黄晕。 "我先睡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再坐一会儿"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
哎呀！ 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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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