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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竹半月谈】西西VS胡麻(五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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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帮我们招呼了一个新朋友叫许多,瓜的语气很是熟埝极了的亲昵,大意是此地刚吵过一大架,没赶上,可惜了。我这里只说这“一大架”,是吗,不是吗,在网络上呆过一阵的朋友都该知道,其实还不至于。我不大同意双方的处理方式,到了都是团团转着打恭作揖,口里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客气话,这痒是终于有人挠了的,但终究没有挠到点上,于是除痒之外,更多一层愤懑。 论坛开了大半年,架只吵了两回,头一回是纯粹的骂街,第二回好歹粘上文字的边了,却一不留神又流于意气了,而且如此这般的“小”字一日日地写大来,背后的文字们却是凭空担了这个祸首的名头,真真要撞墙去的。我在这里说这些,本意是惟恐天下不乱,尚书屋,大约是太温和了一些吧,读的人和写的人之间唱酬多矣,叫板的却寥寥,或者对方不等你叫,先自败下阵来,这文章眼见得是歌舞升平,却寂寞得很,这便很无趣。 开盘:风柜来的人《仿佛回我昔年的镇》。语气和遣词很是小心翼翼,有一只手凭空生出来,把那“昔年的镇”远远地撩过来,却又徐徐地漾开去,在阅读者面前生造了一幕帷幔,似真似幻之间,一切必然地美好起来。写作者的角度大有问题,读完之后,居然有被戏弄的感觉,不过这很私人,看评语到是叫好的多,这是一个问题。 灵狐坚《杨家将》,很是寂寞的一篇帖子,贴地也奇怪,三章反倒贴在二章前头。这个朋友也不说话,候了几日却仍没逮着,只好自己胡说八道。多好的一篇故事啊~~~~~~,我当真在跌脚,这路子很野,却并没有学究气,掉书袋子也掉地不招人烦,尤其是“我娘子”,喜欢地紧。啊呸呸,还是要保持冷静,第四章有些说书的苗头了,很不正经起来。 扫红《过关》、《查证件》,越来越家常的样子,文字却滞涩了很多,有些为写而写的样子,又絮叨地很,哎,不是半月谈,实在不忍心谈你,就这样,只能沦落到去开专栏。 风中歌《出行记事》,很长,点评的原因是苦劳,不是功劳。言语中势扎得足,却不地道。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的一篇流水,倒还很可以贺一贺,却不料后边大段的“创作谈”,特特地这么写,有些殚精竭虑,不如宝宝以前的晚餐,我有些不大以为然。一篇小故事,深挖根源,至于不至于? 风柜来的人《你是我的青春梦》,怎一个寂寞了得!这里有很尚书屋的一个倾向,恬淡的文字看地人多,回得人少,别说与我心有戚戚也。是不屑说,是说不出,到底不至于说不出。网络和现实在故事里纠集着,却各安一隅,多好,这种距离感。这就给日子多了很多想头,镇定自若的想头。 索文&与惑&fion&三儿他大爷,《我被允许参与一场游戏》,玩大了,阵仗,尤其以索文有游戏的精神, fion显见得有些拿捏,本来很可以说一说的,却被索文的一串哈哈给打混打过去了。这故事,还是要等, 三儿大爷这另起一行的做法大约是最聪明的,要另做一个开篇,倒是好的。 摩丝《瓦解》,似曾相识,这样的题材已经被炒了太多遍了,以至于在阅读的时候放眼过去遍地熟人,池莉写过,铁凝写过,已经出不了彩了,这和过度消费是一个概念。比如现在看网恋题材的感觉是一样的,摩丝再去操练这个,很是可惜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基于这个原因,而绕过某些题材的话,文字是不是会很功利性呢?如何是好? 孤云《过一个宁静祥和的五四》,看起来和口号样的,实在有些误导,进去了到是日记体,粲然说纸醉金迷,大缪。 索文的百年枫城之二到底落到武侠的圈套里去了,这之一的故事愣是没接上,说起来是随心所欲的创作思路,可到底该是经了深思熟虑的构造的,没接可惜了。这里说一句没有高低的话:能接完,已然是一桩成就了。 许多,大约是试探罢,只说了一些短章,但就是短章,也够劲道了,却不是寓言式的,娓娓而来的,见了苍痍,杜丽有一比。期待更多佳作,这话是站在斑竹立场上的,却不是客气。 风吹佩兰的帖子是最可以用到“总”字的,场景都有些眼熟,里面丝丝入扣的情感描绘也不能说是历久弥新,这起源于作者观察的角度(这话很是大路,可以忽略)。套子很熟埝了,只管往里填就是了。这就可能养坏读者的脾胃,代表不代表的话不好说,只是名字不能和某一类风格牵扯太深。 点评到此结束,有不评的没漏过的,有的是已经写了回贴的,有的是叹说不得的,还有的是无需说的(话至于说那么白吗?)敬请各位对号入座。 小说成事了,散文继续。 跟西西共事总让我感觉自己是老外:老是因循守旧,外呢是因为总想夸一句:这个勤劳勇敢的中国女人哪。比方说,西西说,这半月谈我们一起作吧。我说好啊好啊,便一门心思地,也是想当然地是对谈,她一句, 我一句,也就不如何吃紧,已经打定注意,作个捧哏的角色。 不料西西末了却说,这样吧,你一篇,你一篇。原本是说相声,却成了对对联。既然是对对联,那也只好说不得,和西西作对了。 但于我,评论是很难的事。我只是有把握认为,这一篇对我来说是好的。不用说(老光的笔头禅),这是 废话。我一贯的评语我在一篇回帖里也引用过,就是:有没有感情。这听起来倒好象是衡量爱情高低的尺度。而且比这更成熟的尺度也早就有了,那当然是钱。运用钱这个量度也不是不行,现在文章也可以论字卖了。但现在,我们的文章还没有成熟到这个地步,这是幸抑或不幸? 那么趁没钱的时候谈谈感情吧。 其实我觉得尚书屋的作者对自己的作品倒是蛮有感情的,而且血气方刚。这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他的姿态是很庄重的,读者甚至都能感觉到这种压力,以致于读者看完之后很内疚,象听到一个并不可笑的笑话。另一方面,他在行为上却不加节制,反正身体好,体位(叙述的角度上)颠三倒四,语气上阴差阳错,他似乎并不以为意。 《仿佛回我昔年的镇 》就不节制,而且很不节制。作者本来应该是想娓娓道来,于读者却成了凌波微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出行记事〉也是如此,似乎作者到底是以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的语气叙事,还是以“作者”叙事,到最后都没拿捏准。〈玉〉呢,语气是缠绵的,但偏偏这种态度字词里最需要的是一语中的,干净。这又张爱玲的在那里摆着,不需多说。 这半个月,我看到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最有感情的,是摩丝对她的柳絮絮。而且是越往后,写得越好。只是可惜,西西说得对,题材是意料之中。你看,读者就是这么难伺候,他要你谈一场与众不同的恋爱,而且不能有人死,生病。也不能有海誓山盟,儿女情长。但谈这个就不好说了,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作者似乎也并不需要以读者此意为意。但我倒并不以为,柳絮絮是简单人物 读者觉得人物过于简单,不过瘾,至少应该有四个原因,一是本来人物就简单,二是作者把自己的人物理解得过于简单,三是作者表达得简单,四是读者简单,作者对牛弹琴。《我被允许参加一场游戏》于我有一点是肯定的,四。《你是我的青春梦》,应该是二,三吧。《出局》是一?二?《孩子》,应该是作者把自己的人物理解得不是过于简单,而是过于复杂,这没错,但有时又露出简单的破绽,象尖酸的蔚蓝指出的最后一句。《安红,我想你》是一,这一点作者毫无办法,趁早的时候拥有字词吧,然后就可以早一点抛弃他了。《杀局》是作业,拒绝评论,跟他谈感情我可真是俏媚眼作给瞎子看了。《一花一界》已然无惊也无喜,扫红现在已不是一枝一叶总关情的扫红了吗?至于《偷步》,性急的安安已把它定性为小说,老光说,这是“热爱”,那么好吧,连我也算进去,包括作者,整个一个行为艺术好不好?用后胖压塌炕的蔚蓝的话说的话:乡亲们哪,丢人现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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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屋文化月刊※ 第六期 |